《先婚后爱!清冷法医太难撩》主角姜见月齐思礼,是小说写手“小今”所写。精彩内容:,她轻轻睁眼。“打完了?”“嗯。”谢星阑长长舒了口气,“我继父明早的航班过来。”姜见月眨眨眼,温声道:“朱阿姨已经睡了,药瓶里的药还早,休息会儿吧。”谢星阑转头看她。她今天应该是起得很早,上午参加婚礼,下午漂流,晚上又跑来医院,此刻难掩倦意。“你回去吧,这里我守着。”他望着她脸颊,声音柔软。......
《精选小说推荐先婚后爱!清冷法医太难撩》精彩片段
见桑女士已经猜到了,姜见月索性不再隐瞒:“对,是他。”
夫妻俩互相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掩饰不住的震惊。
姜见月不想在这时候聊这些:“朱阿姨已经苏醒了,你和爸爸就早点回去吧,我在这陪着谢星阑。”
桑萍不放心:“你行吗?忙了一周,也得好好休息。”
姜见月摇头:“我没事,谢星阑这会儿难受,我陪他说说话。”
桑萍沉默了会儿。
毕竟是女儿男朋友,桑萍没再坚持:“行吧,那我和你爸就回去了,我给你留个门,你晚上也能回来。”
姜见月只是点头:“好。”
一直到晚上九点,朱丽华的情况才稳定下来,被送入了病房。
朱丽华躺在病床上睡着了,但还是得继续补液,需要陪护人员时刻注意点滴情况。
夜晚,病房区已经安静下来。
姜见月确认了一遍输液瓶中剩余的药物,走出病房,坐在了外面的长椅上。
精神紧绷这么久,一坐下,就感到浑身每个细胞都是说不出的疲乏。
谢星阑还在不远处打电话,她靠着墙,阖眼养神。
过了几分钟,感觉身边有人坐了下来,她轻轻睁眼。
“打完了?”
“嗯。”谢星阑长长舒了口气,“我继父明早的航班过来。”
姜见月眨眨眼,温声道:“朱阿姨已经睡了,药瓶里的药还早,休息会儿吧。”
谢星阑转头看她。
她今天应该是起得很早,上午参加婚礼,下午漂流,晚上又跑来医院,此刻难掩倦意。
“你回去吧,这里我守着。”他望着她脸颊,声音柔软。
姜见月犹豫了两秒。
她确实很累,下午的漂流消耗了太多精力,这会儿眼皮都在忍不住打架。
可是看着他孤孤单单一个人,似乎有些可怜。
“我陪你吧,要是困了两个人还能替一替。”
稍稍考虑了下,她轻声说,“等今晚的药输完,我再回去。”
谢星阑知道,这时候他应该坚持,让她回去休息。
可也许是那一丝脆弱的显露,他也确实很想她陪在自己身边。
九点五十的时候,护士来换了一次吊瓶,朱丽华也醒了。
谢星阑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妈。”
朱丽华抬起眼皮,看着儿子和他身边的姜见月,勉强笑了笑:“抱歉啊儿子,害你和月月都不能好好约个会……”
姜见月:“朱阿姨,您别说这些。”
朱丽华整个人看上去很无力,“今天多亏了月月爸爸,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中暑,明明……”
“妈,你好好躺着,多休息。”谢星阑轻声说。
朱丽华也没坚持,只道:“你让月月早点回去休息,本来工作就忙。”
姜见月:“您别管我了,我要是累了自己知道回去的。”
朱丽华温和地看着姜见月,又对儿子说道:“谢星阑,好好对月月,知道吗?”
“嗯。”
在床边守了会儿,朱丽华再次入睡。
病房恢复了安静,两个人坐到另一张暂时空置的病床上。
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注定会很难熬。
姜见月打了个哈欠,左右活动脖子,尝试分散注意力:“你饿不饿,要不要出去买点夜宵?”
谢星阑靠在墙壁上,轻轻摇头。
“那看会儿视频?找点东西打发打发时间?”
她见谢星阑似在出神,神情很是落寞,不由劝道:“你别担心了,朱阿姨不是没事了吗,好好养段时间,会恢复好的。”
谢星阑听到这话,转头看向她。
姜见月被他直勾勾盯着,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
片刻后,听到男人开口:“你知道我妈苏醒之前,我在想什么吗?”
“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释。”谢星阑说道,但还是将手链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他不介意,姜见月便没再开口。
但过了会儿,听见他又问道:“你和他,是从大学就开始的吗?”
对于齐思礼的事情,谢星阑已经从秦昭那儿了解了一部分。
前几年疯狂追求姜见月,一年前才得到姜见月的首肯,然而仅仅一年便出轨。
这种得到之后却不珍惜的人,让谢星阑非常瞧不起。
姜见月:“和他是去年才在一起的,他高中同学是我学长,大学时候大家来往比较多,他的礼物也是和我朋友一起送的,所以都放在了一起。”
其实后来知道齐思礼的意思后,她便没怎么收过他的礼物了,而这条手链因为太久远,完全被她遗忘在了盒子里。
谢星阑听完,没有再说话。
可过了会儿,他再次开口问:“当初……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姜见月终于停下动作,抬头。
谢星阑蹲在箱子旁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姜见月有点意外,难道谢星阑很在意齐思礼的存在?
她想了想,如实说道:“或许是感动吧。”
“感动?”谢星阑抬起眸。
姜见月:“其实他追了我好几年,去年有个案子让我心力交瘁,他那时候在身边,我确实被打动到了,正好也到了年龄,就试着在一起了。”
事实证明靠感动建立的感情并不稳定,在一起后的日常琐事,总会消磨掉那一份感动。
姜见月低头,轻声道:“其实交往的一年……”
“好了。”谢星阑打断,“收拾东西吧。”
姜见月不明所以看向他,谢星阑已经继续忙活起来了。
这人。
自己要问,说了一半又不听了,耍人么……
收拾好,已经是一小时后。
衣服装了满满两箱子,桑萍又给俩人装了点蔬果,塞得帕拉梅拉后座满满当当的。
桑萍和姜维斗将两人送到门外,临上车前,桑女士终于说道:“平时有空,常回家看看。”
姜见月笑:“刚才不还催我赶紧搬吗。”
桑萍拍了她一下:“抬杠。”
姜见月:“你要想我,我每周还是回来吃饭。”
桑萍则是说:“你当你还没嫁人呢?以后你有自己的家了,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除了我们,人家星阑妈妈那儿你们也得常去看看,不能任性知道吗。”
姜见月张张嘴,忽然就有些感伤。
身边人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对桑萍和姜维斗说:“爸妈,你们放心,月月想家随时都能回来。”
姜见月抿着唇不吭声,桑萍看着女儿,半晌说:“赶紧回去吧,一会儿雨又大了。”
“嗯。”姜见月闷声应。
车启动后,夫妻俩仍站在门口,姜见月探出窗,看着父母的身影渐渐落在远方。
姜见月心里,忽然升出一阵茫然。
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意识到婚前婚后的差异。
从今天开始,她是真的要进入全新的生活了。
身侧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握住她的。
姜见月睫毛一颤。
谢星阑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在她掌心一轻一重捏了捏。
两人谁都没说话。
但也不用说话。
雨点拍打着车窗,车内安静无声。
她窥见一丝婚姻的真谛——
彼此支持,彼此依赖,再大的风雨也不足为惧。
这场雨持续了近两周。
周六早晨,江城终于雨过天晴,迎来了阳光。
阳光很快驱散了城市的潮湿,市民的生活也有条不紊的恢复正常,街道重新热闹起来,一切都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谢星阑夹了筷子鸡蛋,慢条斯理咽了。
片刻后,他淡淡说:“之前我在京市吃不惯北方饮食,只能自己学着做饭,倒是把厨艺练出来了。”
“所以这几年,你经常自己做饭?”
姜见月随意地聊着。
谢星阑:“嗯。”
姜见月夸了句:“那你好勤快啊。”
谢星阑:“……”
饭吃到一半,秦昭也端着餐盘出现在了桌边。
他显然对姜见月与谢星阑一桌吃饭感到很意外,视线在两人间打量了下,大惊小怪地说:“我靠,老谢,我还是头一次看你跟女生凑一桌!”
谢星阑头也不抬,淡声说:“你怎么也没走?”
“这不晚上有工作吗。”秦昭笑嘻嘻在桌边坐了,筷子捏在手中也没放过谢星阑,“喂,旁边这么多空桌,你干嘛非要跟咱们局里的警花妹妹凑一起。”
他只是开句玩笑,就想打趣一下冷冰冰的谢星阑。
没想到谢星阑一抬眸,凉凉盯着秦昭:“话这么多。”
秦昭摇着头,啧啧对姜见月道:“你瞧这人,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我跟你说,我认识老谢这么多年,他一直就跟个冰坨子似的,他要是态度不好,你就甭理他。”
秦昭当然不是真对谢星阑有意见,而是习惯用这种方式帮谢星阑融入新的工作圈子之中。
不过这话却让姜见月笑了,她看向谢星阑。
冰坨子?
谢星阑吗?她怎么没这种感觉……
被姜见月盯着的谢星阑面色如常,淡定吃饭。
秦昭大拇指朝谢星阑指了指,“你看吧,这货,夸他骂他都没反应,这么多年,我只见过一次……”
但他话没说完,脚就在桌子下面被谢星阑不轻不重踢了一下。
秦昭冷不丁被踢了一脚,眼睛瞪得老大。
在与谢星阑暗戳戳用眼神交流了一阵之后,他最后还是选择了隐忍不发。
不过吃了个暗亏,秦昭不忘初心,忽然又贱兮兮地把话题绕回了原点。
“老谢,你还没解释为什么要跟姜见月坐一桌呢。”
谢星阑八风不动:“高中同学。”
“我去!你和姜见月是高中同学?”秦昭惊了,侧过脸望向姜见月求证。
看到姜见月含笑点头,秦昭直接傻住,消化了半晌,羡慕嫉妒恨地盯着谢星阑,开始睁眼说瞎话:“不能吧,姜见月看着就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似的,你瞅瞅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
姜见月放慢干饭速度,埋头努力憋笑。
秦昭也在笑,谁料马上遭到谢星阑的补刀:“你比我老。”
姜见月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谢星阑抬眸看她,眼中掠过一道晦暗的色彩,速度快得无法捕捉。
姜见月依旧慢吞吞吃着。
秦昭八卦地采访谢星阑:“既然你们是高中同学,怎么周一我带你过来,你连招呼都不跟姜见月打一个?”
谢星阑淡定无比的继续吃饭,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他总是高冷的无视。
秦昭鄙夷地替姜见月讨伐道:“狗男人,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姜见月听得心里直乐,但她不能学谢星阑把秦昭晾着,于是出声解释:“我家和谢星阑家住一个小区,前不久碰到过,所以那天在局里遇见就没有特意打招呼。”
秦昭再次酸了:“我去,你们还是那什么,青梅竹马啊?”
谢星阑眼帘微掀,很快的睇了姜见月一眼。
姜见月拿纸巾擦了擦嘴角说:“不是,我是中学才搬过去的,也就高一那年和谢星阑有些接触,其实以前并不太熟。”
而谢星阑却带给她不同的体验。
久别重逢,介于熟与不熟之间,忽然确定关系,两个人之间更像是展开了一场沾染了暧昧氛围的拉扯与试探。
尚且谈不上喜欢,但确实有些撩拨人的心弦。
屏幕快要熄灭,姜见月手指将其重新触亮。
月:【不算。】
星:【想喝什么口味?】
姜见月没想太多的拒绝:【不喝了,晚上7点之后喝奶茶,我有可能会失眠。】
对方“正在输入”了半分钟,最后跳出来一句话:【记住了,以后晚上给你买牛奶。】
那种微妙的感觉又来了。
姜见月看了看谢星阑最后的一句话,重点落在“以后”两个字。
总感觉他是在表达什么,但又含而不漏,令人忍不住揣摩。
接下来的一晚上,两人没有再频繁的联系。
姜见月最终还是自己打车回的家,上车时将车牌发给谢星阑,但对方一直到一小时后才有回复。
那时候姜见月已经洗完澡准备睡觉了,谢星阑才刚刚结束工作,在路边买夜宵。
夜已经很深,连夏蝉都入睡了。
谢星阑简短的和姜见月聊了几句尸检情况,便打算放她去睡觉。
姜见月也确实困得不行。
与他互道晚安后,她去了趟卫生间,之后关灯准备睡觉。
床头的手机屏幕再次亮了一下,拿起来发现是谢星阑发了条语音。
姜见月愣了愣。
这几天两个人在微信上聊天,谢星阑一直都是发的文字,语音条还是头一回。
她点开,安静黑暗的卧房里,响起谢星阑低哑又略显清冷的声音——
【姜见月,明天见。】
耳朵又痒了。
姜见月一把扯住被子,将耳朵埋了进去。
……
接下来的工作进度推进得很快。
法医这边给出意见:死者为女性,二十八岁,头枕部有凹陷性骨折,主要死因为钝器击打致重度颅脑损伤,根据尸表及解剖检验,死亡时间为四月二十四至二十八日期间。
“都过了一个多月了,排查起来工作量不小啊,昨天我就看见姜见月一直查到了十一点。”有警员小声说。
宗正国只当没听见,该怎么吩咐就怎么吩咐:“排查柳溪镇及周边近三个月的失踪人口报案,许乔飞和小丁去五金店看看哪种工具和死者骨折凹陷匹配。昨天派出所搜了一天也没发现凶器,一会儿周放再跑一趟,跟派出所那边查查监控。”
排查工作看上去容易,其实繁琐又麻烦,而且死者死亡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排查范围也不得不变大,长时间处理这些工作,很让人心烦。
姜见月一直在忙这件事,中间排查出几起女性失踪的报案,但经DNA比对又被一一排除。
凶器倒是对出来了,就是个普通的电焊锤,基于这一线索,又安排外侦人员走访排查柳溪镇的各五金店。
这么忙碌了几天,周五案件终于有了进展,姜见月联系到一名报失踪的人员,反应的失踪者特征与死者基本吻合,便马不停蹄和谢星阑去采集样本。
报案人是失踪者的母亲,与女儿失联近一个月后才向当地派出所报的案。
姜见月听后问:“为什么失联一个月后才想到要报警?”
报案的老妇人瞧了眼旁边坐着抽烟的丈夫说:“她嫁去了柳溪镇,有自己的生活,她丈夫脾气不好,我们也怕他,就不怎么联系。”
挂完电话,齐思礼重新躺回床上。
身边一双手伸过来,探到他脖颈间抚摸。
齐思礼推开,眉眼间有一丝不耐烦:“别蹭了,不热吗。”
他翻身下床,在沙发上取自己的衣服,一下子注意到了随手放在衣服旁边的黑色盒子。
盒子里是爱马仕经典款领带,姜见月给他的生日礼物。
齐思礼拿起来,心中泛出懊悔。
他和窦可的关系发展到如今这地步,完全是阴差阳错。
两个月前公司聚餐,大家都喝醉了,窦可作为他的助理,开车送他回去。
他也不想的,但姜见月不让他碰,窦可又实在大胆热情,他没忍住。
事情发生后他也后悔,当时已经决定要辞退窦可,可这种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窦可又私下里找了他两次,稀里糊涂的,两人的关系就走到了这一步。
齐思礼举着盒子,转身面无表情看着床上的女人:“盒子是你打开的?”
窦可被他凉凉的眼神冰了一下,缩进被子里:“我就是好奇……”
“别乱碰我东西。”齐思礼冷着脸说道。
窦可盯着那盒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小声说:“可我的礼物明明比这个好啊……”
齐思礼没搭理她,回身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来。
他想给姜见月发个信息问问明天几点回来,结果点开微信,就看见了窦可小号昨天发来的那条信息。
红点点已经没有了,安安静静躺在列表里。
齐思礼心里一慌,猜到是姜见月看到了。
……
姜见月洗漱完就接到了齐思礼慌里慌张的解释电话。
“阿月你别误会,这条信息是一个牌搭子发的,就是问我昨天去不去打牌,那人说话老是这样,不爱带主谓宾,你可别瞎想。”
姜见月沉默。
这个解释听上去合理,但深究,其实漏洞很多。
既然是牌搭子,肯定是约过几次,就像齐思礼自己说的,这人说话“老不爱带主谓宾”,那为什么聊天框里,一条以往的信息都没有呢?
“那人经常约你?”姜见月淡声问。
齐思礼卡了一下,语气陡然变得急切:“约过几次,不过之前都是给周京飞他们发的消息,反正我们平时都凑一块儿玩的,昨天刚好发给我了吧……”
察觉到姜见月的情绪,他愈发着急,提高了声音表忠心:“阿月,宝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多喜欢你啊,从大学到现在除了你我还能看得见谁?好不容易追到你我怎么可能又去外面沾花惹草!不信你去问周京飞莫一凡!”
周京飞、莫一凡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姜见月根本不可能去信他们。
她心烦意乱,不想听齐思礼在电话里撒娇浑缠,淡淡道:“我没说不信,你慌什么。”
齐思礼:“阿月我……”
“行了,我还要收拾东西。”姜见月打断道。
见她没打算追究,齐思礼松了口气,以为姜见月是信了他的话。
只是听出她语气仍旧不虞,便讨好道:“我跟那人说,以后别发这种引人误会的话了!阿月,你明天早点回来好不好,咱们晚上一起吃饭。”
后面又歪缠了好一会儿,姜见月推说自己得赶着出门,他才念念不舍挂了电话。
……
姜见月跟齐思礼说要回父母家,倒是没有骗人。
虽然理论上来说她的工作是双休,但由于职业特殊性,只要有任务,周末也得加班。
距离上次回家已经过去了大半月,父母电话催了她好几次回家,于是趁近期不忙,终于申请到两天调休。
姜见月工作在南区,父母家却住在江北的老城。
天气有些闷热,她直接打车回了桃花里。
桃花里是零几年的老小区,除了两栋高层,其余都是洋房。
十数年过去,业主们的小花园早已养得枝繁茂密。
姜见月到家的时候,姜维斗拿着平板在刷新闻,桑萍握着手机,也不知是跟哪位阿姨聊得兴起。
“今天都在家?”姜见月一边换鞋,一边问父母。
桑萍是高中老师,去年退休了。姜维斗年龄还没到,不过他自己给自己打工,在附近几个小区开水果超市,时间倒也自由。
姜维斗见女儿回来,放下平板说:“你不是今天轮休吗,我跟你妈专门等你呢,吃午饭没?”
姜见月摇头。
从昨天到现在,心里乱得很,根本没注意饿不饿。
可回到家,仿佛找到了依靠,后知后觉的感到又困又饿。
她没让父亲帮忙,自己去煮了碗面,端到客厅吃起来。
姜维斗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关心问道:“怎么饿成这样?最近不是没什么要案吗,还很忙?”
齐思礼出轨一事暂且没有定论,姜见月不想让家里知道,只能囫囵说:“有些积压的旧案也要跟。”
姜维斗撇撇嘴,只好冒出一句:“注意身体。”
姜见月点头,捧起碗喝下面汤,满足地靠在椅背上。
心里的郁气,也在饱腹后退散了些。
那边桑萍终于挂了电话,转头瞧见靠在椅子上出神的女儿,忽然慨叹:“又来一个红色炸弹,我们学校那个魏老师,要嫁女儿了。”
“说起来,魏老师女儿还是月月同学呢,当时那丫头还是个不起眼的小黑妞,现在都结婚了……”
姜见月回神,意识到话题展开的方向有异,立刻站起身,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往厨房走。
桑萍盯着她的背影,恨铁不成钢:“跑得到快,你说说你,模样工作哪样都拔尖,以前在学校收情书也是老大一堆吧,结果你们那群同学一个个都结婚了,怎么你反倒剩下来了!”
姜见月无奈:“以前收情书你还教育我呢,我没早恋还不好?”
“是让你别早恋不是让你不恋,你还几年就三十了,是真不着急啊!”桑萍抱怨着。
姜见月哼笑:“你们大人都这样,读书时耳提面命不许谈恋爱,一毕业就巴不得你马上结婚,我上哪去结婚啊。”
“你还跟我犟嘴,”桑萍苦口婆心,“我也没让你毕业就结婚,但你看看你都多大了,人生大事该考虑起来了。你不是谈了个男朋友吗,上个月还打电话说想来拜访,怎么又没动静了?合适的话就带回家让我和你爸看看啊。”
听到桑女士提起齐思礼,姜见月刚被抚慰的心情,又郁闷起来。
偏偏目前掌握的证据不够实锤,她还不能说。
当下只能将见家长的事一带而过:“再看吧,我去睡会儿。”
收拾好碗碟,姜见月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直到卧室门合上,桑萍才将视线调转回姜维斗,“之前还说会带小齐过来,怎么今天又变成再看了?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结婚这事讲究缘分,月月没带回来就证明她觉得没到那份上,你着什么急,”说完才想起妻子的脾气,忙又软语补充,“月月条件那么好,有什么好担心的。”
相较于妻子的着急,姜维斗就洒脱多了。
女儿是他的心肝肉,即便真到了三十岁,在老父亲眼里,那也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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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齐思礼出轨是在他提出回去见父母的前一周。
齐思礼想带姜见月回去见父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年是他们谈恋爱的第二年,姜见月被齐思礼磨得不行,终于在齐思礼的生日前妥协。
那一周的周二是齐思礼的生日,齐思礼早早做好了安排,姜见月什么都不用管,只等下班齐思礼来接。
周二的傍晚,夕阳的余晖从玻璃窗外洒进来。
眼下正值五月,江城的气温逐日升高,办公室的空调也调整到合适的温度。
姜见月端着咖啡,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她的手边放着一个精美的黑色盒子,是为齐思礼准备的生日礼物。
“哟,爱马仕,送男朋友的啊。”
姜见月抬头,发现是警局的前辈朱婷,于是伸手摘下了塞在耳朵里的耳机。
“今天他生日。”姜见月笑了下,按下键盘上的空格键,暂停了电脑上播放着的视频。
朱婷瞅了眼屏幕:“这个强奸案啊,已经结案了怎么还在看。”
姜见月说:“无意间刷到了,好奇看看评论。”
不久前局里接到一起报案,女学生报警称被学校教授性侵,后来经调查发现,这件所谓的强奸案,完全是诬陷。
警员周放接水路过,瞥见她的电脑屏幕后,摇头说:“一旦被指控强奸,几乎是等于被判刑,这男的倒霉啊,以后人家提起他都会联想到这起强奸诬告,就跟踩到了一坨懒羊羊似的,不死人膈应人。”
姜见月默默看了眼杯子里黑漆漆的咖啡,放在桌上,“懒羊羊惹你了?”
周放耸肩笑道:“比喻嘛,比喻。”
姜见月:“那你这个比喻还挺毁童年的。”
“什么倒霉,这男的本身师德就有问题,跟那个女学生聊骚长达半年,虽然是没有发展到肉体关系,但精神出轨也很恶心好不好!”朱婷抱胸一脸嫌弃,“出轨的男人本身就是坨懒羊羊。”
姜见月叹了口气:“放过懒羊羊吧。”
这时,办公室门打开,一名娃娃脸的女警员满脸兴奋地走了进来。
瞧见姜见月和朱婷都在办公室里,那姑娘的眼睛立即一亮:“月月,婷姐,快出去看,老秦带了个大帅哥过来!”
原本是打算回办公室的,这会儿姑娘身子一转,又有往外走的趋势。
朱婷站起来笑道:“孟佳,你天天这个帅,那个帅,不知道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不是,这个真的特别帅!”孟佳见姜见月不动,喊她道,“月月,走啊,你看什么呢?”
姜见月瞄了眼电脑屏幕,再想到周放说的懒羊羊,一时间也没有继续看评论的欲望了,跟着朱婷起身往外去。
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两道人影走出了警局,法医秦昭走在左边,而他身侧还站着一个年轻男人。
姜见月抬眼看去,视线几乎是瞬间被右侧的背影所吸引。
春末初夏,那人穿着衬衫和西装长裤,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瓷白的皮肤。身量极高,宽肩窄腰,衬衫收进西裤里,显得腿笔直修长。
秦昭站在车前与男人说话,对方微侧着脸,只露出依稀一线轮廓,三个女人在门厅内偷看,只觉得单是那面容线条,就能想象出五官有多卓绝。
只可惜,男人始终没有回头。
与秦昭交谈完,他伸手拉开停泊的帕拉梅拉,长腿一迈,坐了进去。
秦昭朝帕拉梅拉挥了挥手。
黑色轿车很快驶离,孟佳第一个等不及,朝门外的秦昭走去。
“老秦,那是谁啊?”孟佳见车开走,也不掩饰她的花痴了。
“你是装了天线是吧?是个帅哥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秦昭看了她一眼,“那是我学弟,以前我们学校的学神。”
孟佳兴奋了:“你学弟?他也是干法医的?”
秦昭转身往局里走,边走边回:“是啊。”
“那他怎么来咱局里?”孟佳追问。
“陪我过来取个东西,”瞧见孟佳失望的表情,秦昭嘴一咧,笑道,“不过下周他就到我们技术室工作了。”
“哇!真的吗!老秦,多拍点照!”
秦昭边走边抛着手里的钥匙,逗她:“光想让我干活,不请顿饭?”
“请请请!”孟佳拉住姜见月,“月月一起?”
姜见月摆手婉拒:“别带上我,我有事。”
“今天打扮这么漂亮,是跟男朋友有约?”孟佳打趣。
秦昭也转头看过去。
姜见月平时都是扎个马尾素面朝天的样子,今天却不同,明显是上了妆,翠眉朱唇,衬得皮肤格外白皙。
况且她本来就是令人惊艳的大美人。
秦昭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心底还嘀咕过,这么娇滴滴的美女,能胜任刑侦工作吗?
没想到,姜见月很快就用能力打了所有质疑者的脸。
姜见月抿唇笑了下:“要陪他过生日。”
秦昭语气轻松:“你男朋友好福气,咱局里的警花被他追到了。说起来你们谈了有一年,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姜见月只是说:“还早。”
姜见月那位男朋友,局里的人都眼熟得很了。
每逢姜见月休息日的前一天,都会开车来接她。
当初那位富二代追姜见月,追得有多轰轰烈烈,所有同事都看在眼里,所以他们这对小情侣,大家都挺羡慕的。
果然。
晚上下班,齐思礼那辆保时捷又出现在了门口。
姜见月在同事们揶揄的目光中,坐上了副驾驶位。
坐进去的时候,齐思礼正接着一通电话。姜见月开门进来,他匆匆将电话挂断。
“都在催我们快去。”齐思礼笑着说。
姜见月系上安全带,余光注意到男朋友的动作。
明明右手接完电话,他却没有将手机就近放在中央扶手盒,而是丢进了左手边的车门置物格里。
姜见月微敛眉眼,问道:“是莫一凡?”
“嗯啊,凡子和周京飞他们都到了。”齐思礼眯起眼睛笑。
姜见月抬眼又看了看他,没有错过他频繁抚摸自己后劲的动作。
齐思礼似乎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