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咖“小今”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先婚后爱!清冷法医太难撩》,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姜见月谢星阑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一秒不耽搁的往电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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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许乔飞看见他,站起身说:“谢警官来了。”
姜见月抬头,走廊里人影交错,露出不远处的谢星阑,他眸色沉冷,额头微微沁汗,大步朝她迈来。
好奇怪,明明刚才还不觉得腿疼有多难受,可一看到谢星阑,她好像忽然变得娇气了起来。
“伤到哪了?”谢星阑走到近前,一看她的坐姿就有些明白,“腿怎么了?”
姜见月按下心里冒头的那丝脆弱,说道:“医生摸了骨,说应该没骨折,可能就是软组织挫伤。”
“拍片了吗?”
姜见月点头:“拍了,要等一会儿再拿结果。”
谢星阑却并没有放心,盯着她的衬衣问:“血怎么回事?”
姜见月低头看了眼,解释道:“这不是我的,是周放,凶手逃窜时骑了摩托车,周放从前面扑上去,凶手的刀划到了他胳膊。”
谢星阑皱眉问:“严重吗?”
姜见月:“需要缝针。”
这时许乔飞插话说:“行了,谢警官你来了,那你陪着姜警官吧,我去外科那边瞧瞧周放。”
谢星阑感谢:“麻烦你了。”
许乔飞摆摆手:“不麻烦,今天姜警官很英勇,多亏了她和周放。”
许乔飞急匆匆往电梯走了,谢星阑在他原本的位置坐了下来。
周围人来人往,谢星阑却好半天没有吭声。
姜见月回复完宗正国的信息,侧过头,看向身边沉默的男人。
“谢星阑,怎么不说话?”
男人沉默片刻,才哑声道:“我怕我说的你不爱听。”
姜见月奇怪:“你想说什么?”
谢星阑幽深的目光盯着她,很复杂地笑了笑。
听见他低声说:“姜见月,我不想你有事,你能不能……别那么英勇。”
他的眼神太过深沉,姜见月不由自主被吸摄进去,她在这一刻好像读懂了谢星阑的紧张。
原来脆弱的人不止她一个,携手要走一辈子的人没有谁能忍受对方先行离开,正如她也无法想象谢星阑某天会遭遇不测的可能。
即使他们还谈不上相爱。
但他们已是彼此的家人。
姜见月眨眨眼,内心慢慢涌出一阵温柔的潮意。
她安静了许久,久到谢星阑以为她开始不高兴时,才听见她低低开了口。
“谢星阑,我答应你,以后会更加谨慎的。”
谢星阑看着姜见月。
隔着一拳距离,他真的很想抱抱她,很单纯的那种,但是能抚慰人心的那种。
但他只是屈了屈手指,连手都没有抬。
“疼不疼。”他柔了声音问。
姜见月下意识摇头,片刻又一顿,随即改口:“其实还是有点疼的。”
谢星阑:“手给我。”
姜见月没想太多的把手伸过去,问:“要做什么?手上有止疼的穴位?”
谢星阑淡淡一笑:“别说话。”
姜见月糊里糊涂的:“哦。”
她本以为谢星阑会做什么,可是等了等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便知道谢星阑应该只是想和她牵会儿手。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在走廊上坐了十几分钟。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谢星阑便去扫码领片子。
拍片结果显示姜见月没有骨折,医生叮嘱她注意休息,这两天少走路,就没什么问题了。
姜见月松了口气。
她想去看看周放,刚站起来,谢星阑忽然站到她面前,背对她蹲了下去。
姜见月一愣:“……”
谢星阑神情很自然:“不是疼?上来吧。”
姜见月小声说:“在医院,到处都是人……”
谢星阑:“正是因为在医院,你受伤我背你不奇怪。”
姜见月抿了抿唇,低头趴到了谢星阑的背上。
谢星阑拖着她的腿弯,一秒不耽搁的往电梯走。
等姜见月抬头看过来时,便随意地把结婚证收了起来,“领证完毕,给我妈交个差。”
姜见月没阻止他,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既然领证了,找个时间把叔叔阿姨约出来吃顿饭吧。”
谢星阑停下敲击屏幕的手指,抬眸。
“是不是该改口了。”
姜见月一愣,难得有些赧然:“……”
谢星阑笑,继续低头在屏幕上输入,一边说道:“婚礼呢?国庆的话,得赶紧订酒店了。”
“婚礼?”姜见月忘记了这件事,她想了想,“婚礼不急吧。”
谢星阑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睛看过来:“不着急么?”
察觉他眸色淡下来,姜见月解释:“婚礼太花精力了,好的酒店别人都是半年一年前就开始选,现在才看国庆的酒店,不好订。”
谢星阑神色缓和稍许:“这个你不操心,交给我。”
姜见月低头看着膝盖:“回家跟爸妈商量看看吧,国庆,太赶了。”
谢星阑放下手机,抬眸看着她。
“这场婚姻让你不放心吗?”他问。
姜见月睫毛一颤。
不放心吗?
即使是深思熟虑作出的决定,但毕竟闪婚,总归会有一点吧。
耳畔听得极细微的一声叹息。
视野里出现了一双手,将她交叠在腿上的手捞了过去,握住:“姜见月,有什么意见,你可以直接跟我提。”
姜见月摇头:“我对你没什么意见。”
谢星阑淡声:“我是指以后,以后你哪里不满意,直接告诉我。”
他说:“我们是一家人了。”
姜见月眨眨眼,心情重新柔和下来。
“好。”
……
中午两人没有回家,谢星阑驱车前往商圈,带她去了家私厨,饭后出来,谢星阑说:“难得请天假,找点东西玩吧。”
姜见月也有这想法,当即一拍即合。
工作日的商场人流量不大,谢星阑在导引牌前将各个楼层都看过,发现商场里的娱乐项目还挺多。
“会玩保龄球吗?”
姜见月摇头。
谢星阑想了想:“那电玩厅?”
这个游戏种类多,姜见月同意了。
电玩厅很大,各种游戏都有。
谢星阑充了两百的币,端着盒子跟在姜见月身边,兢兢业业的陪她挑游戏。
玩了一圈后,两个人最后停在了娃娃机面前。
姜见月负责抓,谢星阑端着盒子投币。抓了三十个币没收获,姜见月转头劝谢星阑:“光看我抓干什么,你也去玩啊。”
谢星阑笑:“你不会把抓不上娃娃赖我头上吧。”
姜见月:“……”
“喜欢这个?”他瞅眼机器里被姜见月翻来覆去提溜都没提溜出来的玩偶,摸出两个币,示意姜见月让位。
姜见月走到边上看。
机器的灯光闪烁变幻,男人专注盯着目标,唇角微微上翘。
“哐当”一声,一只兔子警官玩偶掉了出来。
谢星阑捡出玩偶,白皙俊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姜见月:“……”
还有这个人不会的东西么……
“再抓一下狐狸吧。”她一指机器里的橘色狐狸玩偶。
谢星阑:“光看我抓有什么意思,你来。”
姜见月:“我不太擅长这个。”
“有诀窍的,我教你?”
姜见月当然愿意学。
谢星阑让她站到自己身前,自己站在她背后,一手握住姜见月攥着游戏杆的手,一边往里投币。
游戏开始,他微微倾身,下巴轻轻触在她的头顶,认真讲解着。
她闻到他身上很淡的木调香气息,感受着身后传递而来的体温。她第一次如此与他靠近,微微有些失神。
稀里糊涂的,狐狸玩偶就掉了出来。
“明白了?”他松开她的手,身影却依旧笼罩着她。
齐思礼握住了门把手,听见窦可猛然喊道:“齐思礼!”
他一顿,却没有回头。
窦可眼中蓄满了泪:“我不是为了钱,我喜欢你啊,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在一起?”
她知道,齐思礼最喜欢她表现出柔弱的那一面。
可即使她再梨花带雨,对于一个心思系挂在别处的男人来说,任何的示弱都变得令人厌烦。
齐思礼有些压不住火气了:“窦可,适可而止!你害得我和阿月分手,你以为我会跟你好?”
窦可傻住,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她害的?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齐思礼怎么能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是我叫你跟我上床的吗!”窦可手都在微微颤抖,“你想跟姜见月复合,她那样的人,你觉得会原谅吗!”
齐思礼身形猛地一僵。
下一刻,他决绝推开门,回头对窦可说道:“阿月原不原谅我另说,但我告诉你,咱俩结束了,你给我走。”
窦可脸色苍白,死扒着门不不走。
她梗着脖子,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齐思礼,好几秒后,忽然扯了扯嘴角:“老大,我不走,你想甩开我,没这么容易。”
齐思礼抿唇不语,一双眼睛阴沉地盯着窦可。
“我这个月例假已经迟了好多天了。”直视着齐思礼几欲杀人的眼神,窦可轻声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齐思礼脑海中顿时嗡的一声。
明明是夏季,他却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冰窖中,从外凉到内。
许久,他脸色难看:“不可能,我都有做措施。”
可他心里也知道,措施并非百分之百安全,运气不好,确实有中招的可能。
如果中了,那他和姜见月……
窦可看着他一副绝望的表情,内心忽生出股悲哀。可越是难受,她越将话说得嘲讽:“如果我怀孕了,老大,你会负责的吧。”
姜见月是下午三点才回到桃花里的。
前脚刚到家,门外瞬间就是一道惊雷,阵雨说下就下。
桑萍正在挽窗帘,瞧见女儿进屋就说:“淋雨没有?淋到了就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下来。”
姜见月倒是没淋雨,但因为天热步行出了汗,还是上楼去冲了个澡。
下来的时候桑萍正靠在沙发里看电视,姜见月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套装挨着她坐了过去。
母女俩随意的聊着,近期江城的案子都上过新闻,桑萍问了几嘴。
姜见月说的跟新闻上内容差不了多少,桑萍只要女儿没遇到危险,听听也就不感兴趣了。
过了会儿,她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对了,下个月陈静环的婚礼,你要跟我一块儿去吧?”
陈静环就是桑女士的同事魏老师的女儿。
姜见月:“这几年我跟陈静环联系得少,去不去应该无所谓吧。”
桑萍也没勉强,只是说:“那看你自己吧,就是前几天我才在路上碰见了魏老师和陈静环,她俩特意邀请我们一家都去,我想着你和陈静环从初中就是同学,办婚宴的酒店也近,要是没事可以去一去。”
姜见月没将话说死:“到时候我看看有没有工作安排。”
五点的时候,阵雨停了。
桑萍关了电视去做饭,姜见月给她打下手。
夏季的水果店生意比其他季节都忙,姜维斗忙到六点半才回来吃晚饭。
晚饭是一如既往的丰盛,除了一道姜维斗点名想吃的红烧肉,其余都是姜见月爱吃的菜。
看着姜维斗一块接一块夹着冒油的五花肉,姜见月忍不住说:“爸,你有高血压,饮食控制一下。”
姜维斗:“行,我有数,你不在家你妈就爱给我喂草,也就你回来能吃好点。”
话是这样说,下筷的频率也没见减少。
姜见月又说:“你们今年是不是还没体检?”
姜维斗:“这不忙吗,等这段时间忙过去,我带你妈去,你放心,有数。”
姜见月看看桑萍:“我给你们订个套餐,什么时候有空你监督爸去,我不信他。”
她是了解自己父亲的,对那些看不见的隐性威胁不当回事,所以干脆先把体检套餐给买了,姜维斗心疼钱,自然不会不去。
桑萍笑:“行。”
因为吃了顿满足的晚餐,姜见月一不小心吃得有点多,晚上不得不在小区转了几圈消食。
可她又很累,连轴忙了一星期,昨晚睡得又晚,晚饭消化后,她就开始犯困。
晚上十点她就上楼睡觉了,倒头就着,一觉睡到清晨七点才醒。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还在滋滋冒凉气。
姜见月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找到遥控器把空调关掉,揉了揉脸,起来开窗换气。
半夜应该是下过雨,不过夏季水汽蒸发快,这会儿地上只有几个浅浅的水印子。
晨风是怡人的凉爽,姜见月作深呼吸。
万籁俱寂的世界里,她听到一串有规律的脚步声。微微往窗外探头,瞧见一个穿着蓝色运动衣的身影沿着矮墙慢速朝这边跑来。
姜见月怔了怔,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是高一上学期的一个冬季清晨。
因为要准备期末考,姜见月维持了两周清晨六点半起床备考的作息。
也是那时候她知道了小区里有个爱晨跑的男生,每天早上七点左右就会出现在窗外,罩着卫衣帽子,白色的耳机线挂在胸前,每次跑到隔壁时会降下速度走一截,经过自家门外后,才重新慢跑起来。
只是后来姜见月再没有那么下过苦功,所以也不知道那个晨跑的男生坚持了多久。
姜见月抓起旁边的手机瞅了眼时间,七点零三分。
窗外那道慢跑的身影忽然降速,沿着行道慢慢走来。
姜见月惊了下,不会这么巧吧?
她凝神去看,对方似有所感,缓缓抬了头。
目光相触,姜见月眼中闪过愕然。
谢星阑显然也没想到姜见月会起这么早,直接在楼下停住了。
再然后,他看见窗里的姑娘抬起左手,朝自己挥了挥。
谢星阑盯着窗户里的人,愣了有几秒,之后慢慢从兜里摸出手机,朝她摇了摇示意。
姜见月秒懂,回身拿起手机,敲字发过去:【晨跑吗?】
星:【嗯。】
星:【你起这么早?】
月:【昨晚十点上的床,睡饱了。】
星:【那现在饿吗?】
月:【啊?】
星:【肚子饿吗?】
姜见月:……
往楼下瞧了瞧,她继续敲字。
月:【正准备出门买早餐。】
谢星阑站在一株花树下,抬头又看了一眼。
两秒后,姜见月收到新消息。
星:【一起?】
姜见月看眼时间,朝楼下比了个“OK”的手势。
五分钟后,姜见月洗漱完,换了身清爽的短裤套装,穿着拖鞋出门了。
谢星阑插兜站在院门外,听见动静,摘下蓝牙耳机转过身来。
凉爽的晨风将他额发掀起,宽宽的袖口里是莹白的手臂,明明刚运动过,他身上却没什么汗味。
姜见月走近:“直接去吃早餐?”
姜见月没有在家待多久,第二天吃完午饭便回了公寓。
如她所料,齐思礼没有出现在门口,开门进屋,只有地上一双鞋套昭示着昨天有场不愉快的会面。
姜见月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默然许久,然后打起精神重新做了一遍大扫除,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孟佳来了个电话。
她们局里女性少,孟佳算是姜见月处得比较好的同事,私下里也会聊天约饭。
果然这次又是为了吃喝玩乐才打过来。
“月月,明天下班你没约会吧?”孟佳快人快语地说,“秦昭他们技术室明天不是要来新法医吗,江湖规矩,吃饭欢迎新同事!”
姜见月不置可否:“你们现在就开始约,万一明天有案子呢?”
“好久没大案了,哪会这么巧。”
姜见月扯唇笑了笑:“你可别随便立flag。”
……
周末总是过得很快,周一八点,姜见月准时到达警局。
江城的天气升温很快,这才五月底,已经到了上午都得开空调的地步了。
周放从外面进来,神清气爽:“好久没休过这么舒服的周末了,这个月江城真是太平啊。”
朱婷立刻瞪他:“快别说了,你那张嘴多毒没点数吗!”
“迷信!你这是迷信!”周放上下班是骑机车的,这会儿脑门上带着点薄汗,人站在空调风口吹了会儿,朝旁边的办公室递眼色,“瞧见没,老大在喝茶,代表天下太平。”
孟佳适时插话:“欸,我昨天跟你们说的没忘吧,今天下班别走哦,等秦昭他们过来一起吃饭,欢迎新同事。”
周放调侃道:“哦,就是你上周念叨好几次的帅法医?哥就不信了,还有人能抢走我的警草位置。”
正说着呢,隔着玻璃窗,几个人就看见旁边办公室的队长宗正国放下水杯接起了电话。
周放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朱婷恨恨指着他低声道:“你这张嘴啊……”
五月二十五日,江城安阳区分局接到一起报案,江城大学附近一建筑工地发现一具女尸,当地分局初步勘验后,上报江城市局申请协助调查。
安阳区不远,车程也就三十分钟。
姜见月等人赶到案发现场,也不过刚过九点。
该建筑工地与江城直线距离仅不到两百米,目前处于暂停施工状态。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姜见月跟队长宗正国一行出示警官证,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尸体在工地一层的废料堆中,呈仰卧状,身着JK套装,上身衬衫解开,下半身蓝色短裙被推至腰部。
几名侦查员眼神交汇,相互点点头,走到正在工作的法医身边蹲下。
“是颅脑损伤导致的死亡。”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旁边响起,带着丝清泉击玉的凌冽。
姜见月闻声一怔,目光从死者身上移向了身边。
带着塑胶手套的男法医一丝不苟的工作着,一次性帽子将他头发完整包裹在内,俊逸得惊心的面容毫无遮挡的显露着。
姜见月意外极了,盯着对方差点没回过神。
“程谨准备一下,摆牌拍照。”宗正国对一名警员吩咐道。
姜见月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收敛起惊愕的心情,视线重新移回死者身上,出声问:“有没有性侵害的痕迹?”
谢星阑动作一顿,很快侧目看了一下,他的眼神认真而深邃,在姜见月的脸上停留一秒,便重新转回去。
“会阴部干净,未见明显异常,具体结论需要进一步尸检。”
姜见月抿着唇,拧眉看着眼前这具年轻的尸体。
“死者背部和四肢有条状擦痕伤,附着有泥沙及草絮……”谢星阑说道。
姜见月站起身,大步走向不远处进行现场拍照及痕迹检验的警员。
很明显,尸体有拖动痕迹,废料堆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等待勘验的工作还很多……
……
尸体被运回解剖间。
解剖室内灯光亮起,谢星阑看向解剖台上的死者。
鲜花在最灿烂的年纪凋谢,于沉默中,等待沉冤昭雪。
谢星阑静默了十秒,然后,他上前,开始仔细地检查尸表。
淡蓝的手术衣将他挺拔身躯包裹着,防护口罩隐藏了面容轮廓,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和那双寒潭般的双眸。
检查完尸表,他拿起银亮的解剖刀,于尸体右肋作切口,沉稳而精准地划下。
惨白的皮肤破开,血肉暴露眼前,谢星阑丝毫不见变色,将温度计沿切口置入。
测完肝温,解剖刀再次绽放寒光,少女的身体被打开,空气里散发着脂肪混着血液的味道。
男人动作极稳,微凉的解剖室内,他的神情认真而肃穆。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话。
……
上午还在说天下太平,转眼就接到了重案。
排查完死者的社会关系,姜见月乘车回警局,窗外车水马龙,她漫无焦点望着外面,神色郁郁。
中午尸检报告就送来了。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后脑见三处凹陷,脑部软组织损伤中头皮下血肿较多,颅骨、脑组织机械形变,颈部、胸腹部未见损伤,背部、四肢见条状擦痕伤并附有泥沙,会阴部干净,处女膜完整无破裂现象。
法医给出意见:死者外伤主要集中在脑部,为钝器击打致死,根据尸表及肝温检验,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五月二十四日17时左右。
下午就是开会。
窗外的烈日将玻璃炙烤得隐隐发烫,会议室内,谢星阑用听不出一丝波动的声音平静做完报告。也不知是他的情绪太过清冷还是空调冷气太足,气氛冷得众人内心发凉。
周放紧接着汇报调查结果:“死者胡因婕,19岁,江城大学大一学生,家里经营一家炒菜馆,还有个读小学的弟弟。死者性格外向,与同学朋友关系融洽,从未发生过矛盾。”
物证科的人接着道:“我们在死者右指甲中发现少量人体组织,经鉴定与死者DNA不一致,猜测可能是凶手。”
此时姜见月望着卷宗,目光专注认真,似要将上面每个字都品读透彻。
齐思礼漫不经心将手机收进口袋,给她倒饮料。
姜见月:“你继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齐思礼:“生意人。”
姜见月有些迟疑地问:“我是指你们关系如何?”
齐思礼抬眸,眸底漫出笑意,“别乱想,继父对我挺好的,至少明面上对我和我弟是一碗水端平。”
姜见月还是头回听说齐思礼有弟弟:“你弟弟……”
齐思礼:“同母异父的弟弟。”
姜见月明白了,见齐思礼似乎也不愿多谈,便转移了话题。
等吃完饭,他开车送她回家。刚上高速,姜见月接到了桑萍的电话。
她示意齐思礼噤声,用听筒接听。
“喂,月月。”桑女士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背景音特别嘈杂。
姜见月应了声:“妈,怎么了?”
桑萍急声问:“你有没有齐思礼联系方式?”
姜见月一怔,瞥向身边人。
“有的,是有什么事……”
还没问清楚就被桑萍的声音打断了:“你快联系他!朱丽华在二院抢救!”
姜见月心里一突:“怎么回事!”
“她去你爸那儿买水果,忽然就晕了过去,你爸叫了120,现在我们都在这里,你赶紧想办法联系齐思礼!”
姜见月:“好,我这就告诉他。”
挂了电话,她转头,齐思礼正目视前方开着车,不过也听出了这通电话的不寻常,微蹙眉问:“出什么事了?”
姜见月:“齐思礼,咱们马上去二院,朱阿姨晕倒了,现在在医院。”
考虑到在开车,她没敢说是在抢救,但即便如此,齐思礼依旧慌了一下。
“你先别急!”姜见月赶紧安抚,“我爸妈在医院陪着,你别慌,我们现在过去。”
齐思礼紧紧抿着唇。
一小时后,两人急匆匆赶到医院。
桑萍一看见俩人,犹如卸下重担一般:“小谢,你来了。”
齐思礼顾不上客气:“桑老师,我妈什么情况?”
姜维斗从抢救室门前赶过来说:“好像是中暑,在我店里晕倒了,一小时前送过来的,现在还在里面抢救。”
齐思礼又焦急又不解:“中暑?好好的怎么会中暑?”
“齐思礼,你别慌,朱阿姨送来得快,不会有事的。”姜见月知道中暑可大可小,尤其热射病是十分危急的重症,她心里也很担心,可此刻大家都不能慌。
齐思礼的手却在发抖:“中暑怎么会到现在还没醒……”
姜见月握住他的手,微热的体温传递过去,稍稍用力,将他的颤抖压制住。
齐思礼转头看着她,也在试图让自己冷静。
许久后,他深深平复了下呼吸,低声道:“姜见月,能不能陪着我。”
“嗯,我陪你。”她轻声说。
旁边的桑萍看着两人,眼神逐渐变了:“月月,你们……”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终于来了,医生从里面出来,问道:“谁是朱丽华家属?”
齐思礼赶紧过去:“我是。”
医生说:“病人已经苏醒了,但介于病人情况比较严重,还需要继续进行补液治疗。”
众人全都松了口气。
齐思礼追问:“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医生如实说:“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观察,你们最好留一个人在医院。”
“嗯。”他点头,脸色总算没之前那么难看了。
医生交代完,重新进入了抢救室。
没一会儿,有护士过来,让他们去缴费。
齐思礼松开与姜见月交握的手,跟随护士前去缴费。
他人一走,桑萍就揪住了打算跟过去的姜见月。
“你等会儿。”
姜见月停住脚步。
桑萍心里的怀疑已经从眼神里溢出来了:“你谈的男朋友,不会是齐思礼吧?”
姜见月愣住。
另一边刚坐下的姜维斗也一惊一乍地跳了起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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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见月原以为南区这边不会太严重,结果到了公寓外面的支路,发现支路口都已经积上水了。
谢星阑将车停在路边,下车往前试探了几步,回身绕到副驾驶位置,问姜见月:“你住几楼。”
姜见月说:“16楼。”
谢星阑立即道:“别回去了,前面水淹到了膝盖,公寓电梯肯定用不了,今天去我那儿住。”
这会儿雨小了点,却依旧没有停的趋势。谢星阑眨掉眼前的雾气,没有给姜见月犹豫的机会:“这次听我的。”
他重新回到车里,发动汽车往外调头:“今天还好,明天万一路面淹得更深,你不好上班。”
姜见月本来觉得爬十六楼问题不大,听他这样一说,就被说服了。
她往外看,远处有几个在水里蹒跚行走的人,水确实没到了膝盖,天气预报说雨不会停,明天积水更深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再加上两人都结婚了,再推托就显得矫情:“就这样办吧。”
车缓慢开出支路,往日热闹的街道今天只有零星的行人打着伞匆匆而过。姜见月看了看自己的脚尖,相较于行人的狼狈,她从桃花里出来到现在,一身干爽,连丝雨都没淋到,忽然,就觉得心里泛出丝暖意。
以前觉得谢星阑冷,后来发现他其实比许多人都细致温柔,而今天他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觉得结婚这件事,好像挺不错的……
“你袖子湿了。”姜见月注意到谢星阑的衬衣贴在了胳膊上,担心他感冒。
谢星阑稳稳开车,“没事,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好。”
说到这,他想起了什么,“一会儿你提醒我,在小区门口便利店停一停,家里没有多的毛巾,买两条回去。”
姜见月:“嗯。”
从公寓到春湖景畔本来就不远,雨天车速慢,开至小区也不过二十分钟。
谢星阑在路边停了一趟,进便利店买了一口袋东西,然后将车开进车库,带姜见月上楼。
门禁都是刷脸系统,进了电梯,一路上到二十一楼。
姜见月打量着楼道环境,入目皆是高档小区的精致,不由问:“这房价挺贵吧。”
谢星阑很自然地说:“刚开盘时候买的,那时候房价没这么高。”
姜见月点点头,心里其实有些疑虑,法医的工资并没多高,不到三十岁,要全款在高档小区买套房绝对不是容易的事。
两人到了门口,谢星阑解锁开门,伸手打开墙上的开关,顿时,屋内亮堂一片。
姜见月真的有点被惊艳到。
整个房间的格调偏向轻奢风,色彩简洁却不单调,家具与软装透着高级感,一点都不冷硬。
“你这装修挺费钱吧。”姜见月说。
谢星阑将口袋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拖鞋放到她脚边,催她:“换鞋。”
姜见月低头换鞋,听见他回答:“有个事忘了跟你交代,前几年我在同学的公司入了点股,不多,但每年还是有些收益,所以,你不用担心家里经济问题。”
原来是这样……
她转开视线,欣赏着开阔的客厅,“难怪你一个法医,能三十岁之前买这么大房子。”
她说的声音不大,跟在后面的谢星阑却听清了。他发出一阵低笑,伸手替她把调皮的头发丝勾到后面,“大是大点儿,一个人住还是太冷清了。”
姜见月走到落地窗边,望着对面的中央公园,开玩笑说:“你要嫌冷清,那要不咱俩换?”
谢星阑走过来,递了杯水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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