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文集先婚后爱!清冷法医太难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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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小今
  • 更新:2024-01-22 00:03:00
  • 最新章节: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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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清冷法医太难撩》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姜见月谢星阑,讲述了​岛台,橱柜也是简约的颜色,明明是最积聚油渍的地方,却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姜见月走到灶前,台面上摆着几瓶油盐酱醋,但看上去都没怎么动过。“你平时不在家做饭吗?”她头也不回地问。“少,”吹风机轰鸣着,谢星阑的声音微微提高几分,“冰箱里有点鸡蛋和蔬菜,柜子里有挂面。”姜见月拉开冰箱门,里面有几样简单的食材,她拿了两颗鸡蛋,洗了几根青菜,守在灶......

《优秀文集先婚后爱!清冷法医太难撩》精彩片段


水是温的,暖着她的心。


“没有这个必要。”他走上来,与她并肩而立,“这也是你的家。”

虽然知道谢星阑说得也没错,结婚了,谢星阑的家就是她的家。

但听到这句话,姜见月心里仍泛起了一阵微妙的涟漪。

谢星阑调好屋内空调,对她说道:“你先熟悉熟悉,我洗个澡。”

姜见月点头:“好。”

他大步去了浴室,姜见月的目光再次落向这套精致的房子。

因为是三年前的楼盘,房屋结构也迎合现在年轻人的审美。客厅是正流行的连接餐厅的大横厅,长长的落地窗外视野极佳,能看见南区中心的城市大花园。

客餐厅仅用黑色皮沙发分隔,配套的家具线条简洁流畅,粗看大气开阔,细看精致典雅,能看出屋主的品味不俗。

只是可能因为谢星阑才搬回江城不久,入住时间不长,房子没什么他留下的生活痕迹,除了三盆小小的植物表明这个家是有人住的。

再往里走,依次是书房、客房和主卧,主卧的床品整理得极其规整,仿佛没人在上面躺过似的。床边的躺椅上搭了件白T恤,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姜见月收回视线,转身回到客厅。

很快,浴室的水声就停了。姜见月站在落地窗边,望着外面的雨。

拖鞋声由远及近,谢星阑走到她身后,问她:“参观完了?”

“嗯。”姜见月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沐浴露清香,透过玻璃反射,能看到一点他的影子,高大的,像座山似的笼罩在自己身后。

“还满意吗?”他低声问。

姜见月眨眨眼,赞叹道:“很漂亮,简直是dreamhouse。”

谢星阑淡声道:“你喜欢就好。”

姜见月默不作声。

作为她以后的家来看的话,她确实非常喜欢……

“饿了没,家里没什么食材,我煮点面凑合吃?”谢星阑问道。

本来是打算在桃花里吃过晚饭回来的,结果临时改变计划提前回来,没吃上。

姜见月转过身说:“我来吧。”

一转身,看见谢星阑穿着刚才搭在躺椅上的那件T恤,像个大学生般清爽,头发湿漉漉的,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性感。

姜见月:“……你怎么不吹头发啊。”

谢星阑不甚在意:“短发,干得快。”

姜见月忍不住说:“开着空调,湿发还是容易感冒的。”

谢星阑看看她,低笑:“好,听你的。”

他从抽屉里翻出吹风吹了起来,姜见月就溜达去了厨房。

厨房不小,中央一个大理石岛台,橱柜也是简约的颜色,明明是最积聚油渍的地方,却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姜见月走到灶前,台面上摆着几瓶油盐酱醋,但看上去都没怎么动过。

“你平时不在家做饭吗?”她头也不回地问。

“少,”吹风机轰鸣着,谢星阑的声音微微提高几分,“冰箱里有点鸡蛋和蔬菜,柜子里有挂面。”

姜见月拉开冰箱门,里面有几样简单的食材,她拿了两颗鸡蛋,洗了几根青菜,守在灶前煮面。

没一会儿,谢星阑吹完了头发,走过来靠在岛台边静静看着她。

水骨碌碌冒着,姜见月揭开锅盖将挂面放进锅里,热气蒸腾而上,她的颊边蕴出浅浅的粉色。

头顶的暖色灯光洒落,厨房里是熨帖人心的烟火气,她忽地回头,瞪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把碗拿过来盛面。”

谢星阑淡淡一笑,端着碗来到她身边。

“姜见月,”他的声音懒淡的响在耳畔,“结婚的实感,我好像感觉到了。”


姜见月没有在家待多久,第二天吃完午饭便回了公寓。

如她所料,齐思礼没有出现在门口,开门进屋,只有地上一双鞋套昭示着昨天有场不愉快的会面。

姜见月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默然许久,然后打起精神重新做了一遍大扫除,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孟佳来了个电话。

她们局里女性少,孟佳算是姜见月处得比较好的同事,私下里也会聊天约饭。

果然这次又是为了吃喝玩乐才打过来。

“月月,明天下班你没约会吧?”孟佳快人快语地说,“秦昭他们技术室明天不是要来新法医吗,江湖规矩,吃饭欢迎新同事!”

姜见月不置可否:“你们现在就开始约,万一明天有案子呢?”

“好久没大案了,哪会这么巧。”

姜见月扯唇笑了笑:“你可别随便立flag。”

……

周末总是过得很快,周一八点,姜见月准时到达警局。

江城的天气升温很快,这才五月底,已经到了上午都得开空调的地步了。

周放从外面进来,神清气爽:“好久没休过这么舒服的周末了,这个月江城真是太平啊。”

朱婷立刻瞪他:“快别说了,你那张嘴多毒没点数吗!”

“迷信!你这是迷信!”周放上下班是骑机车的,这会儿脑门上带着点薄汗,人站在空调风口吹了会儿,朝旁边的办公室递眼色,“瞧见没,老大在喝茶,代表天下太平。”

孟佳适时插话:“欸,我昨天跟你们说的没忘吧,今天下班别走哦,等秦昭他们过来一起吃饭,欢迎新同事。”

周放调侃道:“哦,就是你上周念叨好几次的帅法医?哥就不信了,还有人能抢走我的警草位置。”

正说着呢,隔着玻璃窗,几个人就看见旁边办公室的队长宗正国放下水杯接起了电话。

周放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朱婷恨恨指着他低声道:“你这张嘴啊……”

五月二十五日,江城安阳区分局接到一起报案,江城大学附近一建筑工地发现一具女尸,当地分局初步勘验后,上报江城市局申请协助调查。

安阳区不远,车程也就三十分钟。

姜见月等人赶到案发现场,也不过刚过九点。

该建筑工地与江城直线距离仅不到两百米,目前处于暂停施工状态。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姜见月跟队长宗正国一行出示警官证,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尸体在工地一层的废料堆中,呈仰卧状,身着JK套装,上身衬衫解开,下半身蓝色短裙被推至腰部。

几名侦查员眼神交汇,相互点点头,走到正在工作的法医身边蹲下。

“是颅脑损伤导致的死亡。”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旁边响起,带着丝清泉击玉的凌冽。

姜见月闻声一怔,目光从死者身上移向了身边。

带着塑胶手套的男法医一丝不苟的工作着,一次性帽子将他头发完整包裹在内,俊逸得惊心的面容毫无遮挡的显露着。

姜见月意外极了,盯着对方差点没回过神。

“程谨准备一下,摆牌拍照。”宗正国对一名警员吩咐道。

姜见月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收敛起惊愕的心情,视线重新移回死者身上,出声问:“有没有性侵害的痕迹?”

谢星阑动作一顿,很快侧目看了一下,他的眼神认真而深邃,在姜见月的脸上停留一秒,便重新转回去。

“会阴部干净,未见明显异常,具体结论需要进一步尸检。”

姜见月抿着唇,拧眉看着眼前这具年轻的尸体。

“死者背部和四肢有条状擦痕伤,附着有泥沙及草絮……”谢星阑说道。

姜见月站起身,大步走向不远处进行现场拍照及痕迹检验的警员。

很明显,尸体有拖动痕迹,废料堆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等待勘验的工作还很多……

……

尸体被运回解剖间。

解剖室内灯光亮起,谢星阑看向解剖台上的死者。

鲜花在最灿烂的年纪凋谢,于沉默中,等待沉冤昭雪。

谢星阑静默了十秒,然后,他上前,开始仔细地检查尸表。

淡蓝的手术衣将他挺拔身躯包裹着,防护口罩隐藏了面容轮廓,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和那双寒潭般的双眸。

检查完尸表,他拿起银亮的解剖刀,于尸体右肋作切口,沉稳而精准地划下。

惨白的皮肤破开,血肉暴露眼前,谢星阑丝毫不见变色,将温度计沿切口置入。

测完肝温,解剖刀再次绽放寒光,少女的身体被打开,空气里散发着脂肪混着血液的味道。

男人动作极稳,微凉的解剖室内,他的神情认真而肃穆。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话。

……

上午还在说天下太平,转眼就接到了重案。

排查完死者的社会关系,姜见月乘车回警局,窗外车水马龙,她漫无焦点望着外面,神色郁郁。

中午尸检报告就送来了。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后脑见三处凹陷,脑部软组织损伤中头皮下血肿较多,颅骨、脑组织机械形变,颈部、胸腹部未见损伤,背部、四肢见条状擦痕伤并附有泥沙,会阴部干净,处女膜完整无破裂现象。

法医给出意见:死者外伤主要集中在脑部,为钝器击打致死,根据尸表及肝温检验,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五月二十四日17时左右。

下午就是开会。

窗外的烈日将玻璃炙烤得隐隐发烫,会议室内,谢星阑用听不出一丝波动的声音平静做完报告。也不知是他的情绪太过清冷还是空调冷气太足,气氛冷得众人内心发凉。

周放紧接着汇报调查结果:“死者胡因婕,19岁,江城大学大一学生,家里经营一家炒菜馆,还有个读小学的弟弟。死者性格外向,与同学朋友关系融洽,从未发生过矛盾。”

物证科的人接着道:“我们在死者右指甲中发现少量人体组织,经鉴定与死者DNA不一致,猜测可能是凶手。”

此时姜见月望着卷宗,目光专注认真,似要将上面每个字都品读透彻。

孟佳翻了个白眼,“用不着你说,我有自知之明,这不是新同事嘛,大家好奇一点无可厚非,换成你我才不想知道呢。”

秦昭:“怎么,哥不配?”

孟佳:“对,你不配!”

不过说是这么说,她怼完秦昭,笑得特别开心。

姜见月也跟着笑了,然后才解释:“我跟谢星阑同学的时间短,确实不太清楚。”

沉默许久的谢星阑忽然开口:“没谈过。”

他谁都没看,像是只随意的插入话题。

大家不由又将目光聚焦过去。

不过丢出三个字,他就重新开始吃水果,没有多说的意思。

好在大家习惯了谢星阑的少言寡语,也意识到他们对新同事的打探有些过于深入了,于是很自然的转换了话题。

没多久,火锅吃罢,转战麦克风,包厢内气氛变得更加热烈了。

中途,姜见月站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时,看见谢星阑也在洗手台前洗手。

镜前灯光明亮,照得他脸庞如春雪般的清透,而姜见月去到他旁边,因为喝过酒,红红的脸反而像颗熟透的蜜桃。

拿凉水澎了澎脸,姜见月看着谢星阑的表情,觉得他似乎兴致不高。

“累了吗?”姜见月问。

谢星阑很淡地笑了下:“没有,就是里面有点吵,出来透透气。”

她洗着手,随意地说:“差点忘了,你高一的时候就不喜欢热闹环境。”

谢星阑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

姜见月:“很明显好吧,那时候欧阳熙她们每次过来聊八卦,你就很不爽。”

谢星阑转头看她:“原来你注意过这个。”

姜见月:“当然,咱们前后桌坐了一年呢。”

谢星阑关掉水,抽出纸擦手,说:“回去吗?”

她问:“你不透气了?”

出来洗个手,谢星阑仿佛跟回到了复活泉水一般:“不透了。”

姜见月点头:“那走吧,我的歌应该快到了。”

两人并肩往外走,回包厢的时候正好斜对面313有人走了出来。

两扇门一开一合,姜见月和谢星阑的身影便消失了,留下一脸酒意的莫一凡站在走廊里。

夜色开始变深。

饭点之后,芭曼里只剩下单纯的音乐与酒。

313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去完洗手间的莫一凡回来坐到沙发上,挠了挠头。

他看向旁边,齐思礼瘫软地靠在角落,周京飞凑在他旁边依旧不停劝说,然而齐思礼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京飞也烦,看不惯齐思礼这副鬼样子,回头说:“我不管了!凡子,你来!”

莫一凡坐过去,盯着齐思礼看了好一会儿,“我刚才好像看见了姜见月。”

原本闭着眼的齐思礼霍然睁开眼,直愣愣望着莫一凡。

“我去!让你劝他,不是让你添火加柴,”周京飞无语了,指着桌上一堆酒瓶说,“姜见月怎么可能在这,你喝醉看错人了吧。”

莫一凡没说话。

今晚他陪了不少酒,早就醉了,刚才只是瞧见个背影,被周京飞一说,他也不确定了。

齐思礼直勾勾盯了莫一凡好久,看见对方醉态朦胧,没有再坚持声称见到了姜见月,失望地重新闭上了眼。

过了会儿,才又撑起胳膊坐起来,端起桌上的酒杯又要开喝。

周京飞伸手去拦,齐思礼不放。

“老齐,别喝了!再喝就进医院了!”

齐思礼把杯子夺回来,仰头往嘴巴里灌。辛辣的酒液下肚,他眉宇紧拧,无所谓地说:“进就进。”

周京飞气得跳脚:“你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你进医院难受的是谁?是你自己,你以为姜见月会心疼你?”

姜见月拿出玩偶,垂眸点点头。


谢星阑笑笑,这才退开。

在电玩厅挥霍一空,不过才过了一个小时。

出了电玩厅,谢星阑一手牵着她,一手勾起玩偶看了看:“一人一个,你先挑。”

姜见月难得开句玩笑:“难道不是都归我吗?”

谢星阑笑了:“行,都给你。”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商场里逛,谢星阑上电梯,她便跟着上电梯。

很快,他带她来到一家店面极大的品牌前。

“但是这个东西,谢太太得跟我一人一个。”

姜见月抬头,愣住了。

谢星阑看着她:“我觉得婚戒,得两个人一起挑选。”

没有女人不爱珠宝,尤其是闪闪发光的钻石。

当店员将各种盒子捧到姜见月面前让她试戴时,她差点挑花眼。

“等等,”姜见月没伸手试,她转头凑近旁边正在浏览目录册的谢星阑,低声说,“这些宝石太贵了。”

谢星阑神情平静,“结婚只有一次,分摊到以后的每一天,不算贵。”

姜见月:“没必要,素圈就行。”

谢星阑说:“你得要一颗钻石。”

姜见月深吸口气,说道:“买对戒吧。”

见她如此坚持,谢星阑终于不再开口。

店员迅速又拿了对戒的目录册过来,让他们挑选。

姜见月看来看去,好几款都分不出高低,她翻着目录册,靠近身边的男人:“你觉得呢?”

谢星阑垂眸翻看着,忽然指住目录册上的一款:“这对不错。”

店员介绍道:“这款是我们相守一生系列。”

相守一生。

姜见月不由看向谢星阑,他正欣赏着店员拿出来的对戒,脸上是十分满意的表情。

最后,他们还是定下了这款对戒,没有昂贵的珠宝,只有小小的碎钻,姜见月依旧很满意。

戒指需要半个月后才能取货,开票据的时候,姜见月出去上了趟卫生间。

谢星阑收好票据,在店内上等候。

店员送来花茶,他道谢,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摸出手机看新闻。

店门口又有新顾客进来,是两个女人。

余光瞥见不是姜见月,谢星阑便没分去眼神。

窦可刚进店,身边的朋友就拿胳膊偷偷拐她:“看,有帅哥!”

其实不用她喊,就刚才进门的一刹那,窦可也注意到了。

朋友嘀咕:“欸,你猜他是模特还是网红,这身材,这颜值,绝了。”

窦可小声说:“别猜了,别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选钻戒吧。”

朋友摇头:“可可你现在忒没劲儿,有了你家齐公子连帅哥都不看了?”

窦可闻言,脸色一垮。

“佳佳,你挑不挑了,不挑就走。”

“挑,怎么不挑。”樊梦佳走到柜台边,见窦可面色不虞,小声问,“怎么,齐公子还没松口?”

窦可瞪了樊梦佳一眼,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一个月来,齐思礼一直躲着她。除了最开始那一阵,后面窦可几乎没见过齐思礼。

尤其是确认自己怀孕后,得了信息的齐思礼更是铁了心和她撇清关系。

这次陪樊梦佳来买钻戒,也是听她说她新傍上的男朋友以前跟齐思礼一起飚过车,说不定有门路带她去见一见,她才来的。

只是刚才问了一路,樊梦佳又说齐思礼似乎好久没有飚过车了。

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顿,窦可已经有些不耐烦。

“这款怎么样?”樊梦佳问她。

窦可瞧了眼,心中一嗤,还真敢选。

“好看。”

“那我发给老公看看。”樊梦佳拍下款式用微信发了出去。

等回复的间隙,樊梦佳和窦可闲聊:“说真的,齐公子要一直不松口,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尘埃落定。

愤怒与伤心已经在来的路程中发酵过,至此时,反而无悲无喜。

谢星阑转头看向姜见月,低垂的眸子里有许多情绪糅杂其中,有关心,也有疑惑,难以尽述。

但姜见月一点也不在乎。

她看着对面浑然不知的齐思礼,各种回忆走马灯般浮现后,心底再无一丝留恋。

“那是我男朋友。”

她声音很低,只有谢星阑能听见。

谢星阑嘴唇翕动,最终只是淡淡“嗯”了声。

“他出轨了。”姜见月转头,对正看着她的谢星阑说道。嗓音微哑,表情却并没有太多波动。

似乎接受得很平静。

被姜见月盯着的谢星阑垂眸,许久后安慰般地说道:“是他没眼光。”

姜见月闻言笑了笑。

不是齐思礼没眼光,是她姜见月太瞎,被表象迷惑了。

她和齐思礼并非一个大学,原本并不认识,直到齐思礼过来找高中同学,经由第三人介绍才认识对方。

姜见月对齐思礼没有想法,只当是普通朋友。

但齐思礼对她一见钟情,追求得轰轰烈烈。

谈恋爱这种事情讲究缘分,姜见月对他不来电,自然是拒绝。

本以为这个时代,人心都是浮躁的,被拒绝了多半会顺势放弃。

可没想到齐思礼真就耐着性子,一追追了姜见月七年。

直到某个夜晚,她勘察完命案现场心神震荡地回局里,看到大半夜还等在大门口,依靠抽烟来提神的齐思礼,姜见月忽然就动心了。

于是她接受了齐思礼,两人顺理成章走在了一起。

但仅仅一年而已,人心就变了。

姜见月觉得可笑至极,既然要出轨,当初何必费尽心思追求七年呢……

“走吧。”她转头对谢星阑说。

谢星阑没有动,只是仔细盯着她的脸,眼眸中流露出担忧。

姜见月知道他在看什么:“放心,不会哭,他还不配。”

为这种渣男,不值得!

……

两人回到车内。

空调开起,凉风呼呼吹了出来。

谢星阑系好安全带,看一眼身边:“回桃花里?还是?”

“麻烦你送我回公寓吧。”姜见月完全没心情回去应付父母的盘问,于是报了目前租住的公寓地址。

车子发动,慢慢往外走。

外面雨已经停了,世界仿佛被涤洗了一遍,处处透着清新。

谢星阑车开得很稳,忽然,他将车停在了路边。

“稍等我一下。”他丢下一句,然后推开车门朝路边一家商铺走了过去。

姜见月坐在副驾驶位,透过车窗,目光无意识地追随着他,看着他停在门口,看了会儿顶部的菜单,和店老板点单。

他面前是店铺明亮的光线,身后的夜色正一点点弥漫上来。

修长挺拔的身形在人群之中是那么显眼,路过的各年龄段女性纷纷朝他打量。

手机在此时响起,姜见月低头去看,是齐思礼。

她接了这通电话。

“阿月,吃饭了吗?刚才我给你发了好多信息你都没理我。”

齐思礼在姜见月面前,总有消耗不完的热情,他在电话那头说道:“我和莫一凡吃完饭了,还不错,应该挺符合你的口味,就是太火了得提前订位。”

“对了宝宝,你明天几点回来,咱们去吃吧,我早点订位。”

姜见月握着手机,窗外的霓虹像柔纱披在她脸上,她一脸漠然,语气平静地说:“我今天就回。”

“今天就回?那我待会儿就去找你,几点到家呀?要不要我来接?阿月,一天没见,我好想你。”

姜见月再次看向车外,谢星阑从店老板手里接过一个口袋往回走了。

“哦。”她应了声,音色平静,听上去和平日里略显温柔的嗓音几无二致,“那我在家等你,正好有些事,想问问你。”

齐思礼毫无所觉地应下,姜见月挂掉电话,在谢星阑坐进来的时候收起了手机。

谢星阑开车很稳,将车开进了小区。

“今天太谢谢你了。”姜见月解开安全带,对谢星阑说。

他们只是刚刚才见面的老同学,却让对方给自己当了一晚的司机,姜见月很过意不去。

“改天请你吃饭吧。”姜见月语气真诚了不少。

谢星阑拉上手刹,转头说:“你安排好时间和地点,告诉我。”

一句话,把后续约饭之事敲定。

姜见月认真应下,想起一事:“那咱们加个微信。”

也不等谢星阑说话,她拿出手机,点开了扫一扫。

谢星阑盯着她的动作没动,只是脸上露出抹莫名的表情。

姜见月等了等,然后退出了扫一扫,准备去翻自己的二维码,“或者你扫我?”

谢星阑幽幽看了她一眼,随即摸出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操作了一番。下一刻,姜见月的微信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低头去看,一位好友向她发了个句号,头像是夜空,昵称叫作“星”。

头顶传来男人淡而微妙的声音:“这是我。”

姜见月盯着这个不知道躺列多久的好友,滞了两秒后,有些意外地道:“原来我们加过好友。”

想想也不奇怪,毕竟做过同学,可能在什么班级活动中加了好友,但没聊过天,便渐渐淡忘了。

姜见月点开那抹深浓的夜空,添加了备注【谢星阑】。

谢星阑就坐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她做完一系列操作。

片刻后,姜见月推开门:“那我先回去了。”

没想到谢星阑紧接着也开门下车,走了出来。

他绕到后座拎出来一个塑料口袋,是刚才在路边买的餐品,大步流星走到姜见月面前后,在她微微愕然的目光下,塞到她手里。

“回去好好吃饭。”

姜见月怔了怔。

一晚上的兵荒马乱,她被各种情绪左右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更何况,她根本没有食欲。

可现在,这份适宜又不冒犯的关怀,伴随着餐盒里的温度,慢慢软化着她的心。

姜见月心中微动。

尔后,朝谢星阑笑了笑:“谢谢,我会的。”

……

当晚,姜见月没等来齐思礼。

他发来微信,说莫一凡约了周京飞续摊,他们不让走。

姜见月对此不置与否,今天谈不了,那就明天。

可是到了第二天,齐思礼也没有出现。

这次齐思礼直接打来电话,语气真诚而抱歉,向她解释着:“阿月,蓉城有个项目我得过去一趟,大概需要四天,今天来不了了,等我回来向你赔罪!”

姜见月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问他:“都有谁去?”

齐思礼不疑有他,如实汇报着:“老刘,陈工,秦志鹏、窦可。”

姜见月没再说什么,无动于衷地听齐思礼在电话那头厮缠了好一会儿。

等挂掉电话,估摸对方已经登机,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

【齐思礼,我们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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