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完整文集
  • 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完整文集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小今
  • 更新:2024-05-19 21:40:00
  • 最新章节: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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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现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小今”大大创作,封呈南知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心外科空降副高,只一眼,他又一次对她心动了。十年前,他误以为,放话三个月把自己追到手的人是她,可左等右等没见行动。在晚自习前的傍晚,他拒绝别人的表白后,发现了偷听的她……既然她不行动,那就只好自己追了。而十年后的今天,他又一次紧追不舍,他们之间会再次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空降外科主任,他是我年少的初恋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护士拦着几人,忍着语气道:“赵主任现在不在这里……”

“到底是不在这里还是不敢出来!我倒要问问说法,我公公进医院之前还能吃能睡,怎么做完手术人就走了!”

“你们医生失职,杀人偿命!”

这群闹事者有四人,其中一个女人还牵了个小孩子,除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年女性,剩余三人都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旁边已经有围观群众在指指点点,南知看见平时那个爱笑的小陈护士被两个身形壮硕的男女堵着,气得脸满脸通红。

旁边有好心人拉了南知一把说:“快站远点,躲开些。”

南知不免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他病患家属道:“好像是这家的老头做心脏手术,死了。”

南知愣住,最近确实有个心脏病人手术之后死于并发症的案例。

当时科里还开了会,将这个案例提过一遍。

那边还在吵闹不休。

南知摸出手机给保卫处打电话,刚说完情况,只听小陈护士高声喊了一句:“你干什么!”

南知抬头看去,就见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忽然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型摄像机对准了小陈护士,小姑娘毫无防备,反应过来之后赶紧伸手去挡。

南知挂了电话,拨开围观人群快步上去,从后面靠近了男人身边。

围观的人很多,又一直没人敢上前,闹事者的注意力都在护士站那边,一个疏忽,男人手里的摄像机就被南知拿了过去。

南知利落删掉视频,冷冷看着几人说:“这里是医院,禁止一切未经允许的拍摄,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影响正常诊疗程序,再在这里闹事,我们就报警了。”

谁都没想到摄像机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拿走,别说闹事者,就连围观群众都愣了一下。

但很快,嗓门最大的中年女人嚷嚷起来:“干什么!你们医院心虚急着毁尸灭迹吗!”

南知回头看向女人,她冷冽的眼神让对方内心一颤,但对方并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年轻小姑娘吓得说不出话,索性大着胆子扑上去,想要把摄像机抢回来。

南知一让,女人自己没站稳,摔了个大马趴。

这下中年男人恼了,捏起拳头作出要打人的动作。

有好心人见状,大喊道:“法治社会,不许乱来噢!”

“对啊,有什么问题好好说不行?在医院闹像什么话。”

附属医院的床位向来紧张,甚至还有病人不得不睡在走廊的加床,这么一闹,许多患者完全没法休息。

中年男人见有人帮腔,气焰弱了一点,也没敢真动手了,只是怒目圆睁,冲南知吼道:“你们心里没鬼,抢什么相机?还给我!”

巨大的体型差距下,南知努力挺直腰背抬头:“还你可以,但医院严禁非法拍摄,请你停止不合法的行为。”

中年男人夺过摄像机抱在怀里:“不让拍,那你们总得给个说法出来!”

“对!”中年女人也说,“你们医院没良心,害死我公公,医生躲着不出来,以为就能赖掉吗?把赵立国交出来,为我公公的死负责!”

其实刚才听热心群众解释之后,南知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测。

那名术后死亡的病人叫作贾向阳,已经快八十了,不仅年龄大,心肺肾功能都不行,做手术负担本来就重。

那台手术是江主任上的麻醉,手术之前,南知就听见江主任抱怨过,说这名病人年龄太大,瓣膜都是正常的老年钙化,其实做手术的意义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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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南钰说的那个误会,她还有印象。

高一那年,自书店惊鸿一瞥后,夏静发现,和夏静偶遇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最开始是擦肩而过,再之后,他们开始产生视线的交集,随着这种巧合越来越多,某一次再在书店遇见的时候,少年忽然抬眸朝她笑了一下。

也许是在这个瞬间,亦或是更早,一些她以前不敢妄想的特殊开始变得明显。

有时候是目光相撞时的点头示意,有时候是迎面偶遇下意识停顿的脚步。

那时的夏静怀着暗恋的心情,热衷于在这些细枝末节中寻找暧昧讯号,并不知道其实夏静对她的特别早已淋漓尽显。

真正戳破这层窗户纸,便是源于被南钰提起的那个误会。

那天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后半节课自由活动,夏静照旧回教室做题。

一般来说,大部分同学都会直接选择去食堂,基本不会有人回教室,但她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看见自己座位旁或站或坐了几个女生,不知聊到什么,响起一阵暧昧的起哄。

有人在聊天,夏静便打消了做题的念头,正准备先去吃饭,忽然听见有人提起了夏静的名字。

她鬼使神差地停在原地,没进去,也没离开。

“昨天篮球场那个男生我帮你打听到了,是一班班长,叫夏静,听说家里很有钱,也没女朋友,你可以放心冲。”

夏静靠着墙,觉得从教室吹出来的穿堂风格外闷热。

“不过听说他很难追,他们班好几个喜欢他的,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还有个高二跳芭蕾的学姐,倒追他被怼哭了。”

“帅哥嘛,清高点很正常,就是要这种高岭之花才有挑战,要真那么好追我还看不上呢,”坐在人群中的女生拿着小镜子描眉,描完眼梢一翘,笑道,“你知道的,我就喜欢这种酷哥,对其他女人不屑一顾,所有的柔情都给你一个人那种。”

几个女生笑得花枝乱颤。

有人又说:“我觉得你没准行,好几次我看见夏静从咱们班窗户外面路过,还往你座位看呢。”

“是吗?”女生收了化妆包,自信满满地笑道,“给我三个月,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夏静正听得认真,打完羽毛球的同学回来了,从身后喊她:“夏静?你站在这儿干嘛?”

夏静吓了一跳:“噢,我去食堂。”

许是偷听别人说话的心虚,说完她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连里面说话的是谁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欣喜的,那些快乐源于少女的幻想,每一秒的羞涩与悸动,在她的想入非非中,都能酝酿成最甜蜜的糖。

而有时候,喜欢又让人忧愁,暗无天日的心情藏在湿漉漉的雨季,沉闷粘稠,误人青春。

月亮只有一个,总有人会摘到,总有人心事成空。

那个沉闷的午后,夏静坐在热夏的食堂里,用了一顿食之无味的午餐。

然而,午休回来后,夏静发现班里人看她的视线变得奇怪起来。

她不明所以,亦无心深究,一整个下午,她都揣测着他有没有答应某个女生的表白。

真正了解原因,已经是三天之后。

夏静在晚自习前的傍晚,撞见了有人向夏静表白。

少年站在树下,身前是个穿着短T热裤的女生。

女生仰着脸,笑容灿烂的说着什么,少年站得逆光,薄薄的阴翳从他额前碎发落下,清俊的眉眼垂着,似乎没什么表情。

直到几句话后,才看见他动了动唇,不知道说了什么,女生的笑脸垮下,甩手走了。

夏静莫名松了口气。

然而还不待她偷偷溜走,站在树下的少年忽然朝她看了过来。

夏静心慌一瞬,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少年直接站到她面前。

阴翳从他脸上褪去,狭长的眸底带着细微的笑,夏静懒洋洋问她:“看见了?”

夏静想起那天在教室门口听见的聊天,犹豫了下,抿唇说:“看见了。”

“看见了,就在旁边躲着?”

他个高,微微歪着头,去看她不断颤动眼睫,“你是不是该给点反应?”

她在越来越近的距离中红了脸,不解地问:“……什么反应?”

夏静轻轻笑了笑。

他也没回答夏静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句:“听说你放话三个月之内追到我?”

夏静愣了一下,连忙摆手,“我没……”

少年眸色漆黑,里面映着她紧张失措的影子,“我等了好久也没见你有动静,正想来找你问问,结果被别人捷足先登,你就躲在旁边偷看?”

夏静耳廓胀得通红,过于强烈的心跳令她忘记掩饰,“找、找我问什么?”

夏静低下头缓慢靠近她的脸。

四目相对,少年忽地一笑,用淡然的语气说着极其自恋的话:“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追。”

夏静努力维持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不是我说的。”

少年扬了扬眉,“你没说?”

夏静:“……”

她确实没说,但她确实对他也有不单纯的心思。

夏静认真盯了她半晌。

夏静心跳飞快,明明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竟也忘记移开视线。

就这么对视几秒后。

少年懒洋洋直起身子,轻轻在她头顶一揉。

“算了,就当是我说的。”

夏静茫然:“说什么?”

夏静垂眸看着她,半晌之后,才漫不经心开口——

“说我三个月,把你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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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南知心情很复杂。

在她看来,即使夏静真的忘记了十年前的相处时光,忘记她的模样,那也应该是一句“没有印象”或者“不知道”。

因为真正的忘记是具有不确定性的,而他偏偏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不认识她。

很明显,他并没有真的忘记她。

之所以这么说的意思,很可能是直白地表示立场——

我记得你,但我不想认识你。

南知觉得,夏静八成就是这个意思。

毕竟他们当年的分手并不愉快,或许对夏静来说,早就不愿再与她牵扯上任何关系。

这样想着,她也顺着夏静的话说:“嗯,不认识。”

夏静靠在椅子里,面无表情盯着她。

南知只好装作没看见。

江主任还想让南知多说两句话,好和新来的副高打好关系,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再有什么反应,于是只能作罢。

没一会儿,陆亦舟聊起神外新收的一名需要手术,但合并心脏病的病人,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但聊来聊去,话题的中心始终都围绕着夏静。

气质出尘的男人坐在人群中,旁边的女医生不知说到什么,男人淡淡勾了勾唇,说起遇见过的某个病例来。

江主任和心外的医生参与讨论,只有南知是多余的存在。

“江老师,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融洽的聊天被南知微哑的声音打断,她直直盯着江主任,屏蔽了来自其他方向的视线。

江主任看眼南知略显疲倦的脸,“好,快回去休息吧,注意身体。”

南知端上吃了一半的餐盘,转身就走。

江主任转回眸说:“南知也算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了,别看她年轻,但工作一直都干得很扎实,以后合作,你们心外可别为难小姑娘啊。”

麻醉科一直人少,心脏方向的麻醉医生更少。南知算是江主任嫡系,深受器重,自然也愿意为南知说上几句漂亮话。

夏静将目光从那道背影上收回来,淡淡一笑:“都是同事,谈不上照顾。”

“小姑娘挺能吃苦的,就是太文静。”

谈及南知,江主任摇头笑笑,“话少,是个闷头做事的。”

夏静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像是她的性格。”

同僚之间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讨论过病人后,话题又延伸到生活。

有人问夏静:“封主任这次回国,会一直留在江城了吗?”

夏静没有立刻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亦舟手肘抵了下他,“想什么呢?”

夏静回过神:“嗯,不走了。”

“国内的医疗模式和国外不太一样吧?”江主任问,“还习惯吗?”

“还行。”

陆亦舟笑着:“还没问你呢,前几年求着你回来都不回来,这次怎么想通的?”

夏静神色沉寂:“没什么原因,想回来就回来了。”

傅春生:“看来还是国内好,那——”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夏静毫无征兆地站起来,捞起外套就往外走,“各位,家里还有老人等我回去,今天就先失陪了。”

其他人纷纷起身,却也不好挽留他。

陆亦舟见状,跟着追了上去,没一会儿,两个男人便消失在了食堂门口。

-

从食堂出来,已经接近八点。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地上腾着薄薄雾气,路灯在雨中显得格外朦胧。

南知望着雨丝出了会儿神,快步走至停车场,上了自己的小车。

封闭的空间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她终于能彻底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夏静回来了……

再次和他相见,明明他们都变了很多,但她还是难免被牵扯出心绪。

明明当时分手,两个人都是那样难堪的……

南知靠在座椅里,闭着眼睛,慢慢缓解自己的心情。

过了半晌,她平复下来,这才放下手刹,发动汽车。

开到闸口的时候,前面车辆似乎扫不出二维码,堵了三台车,南知不得不再次停下等待。

手机忽然“叮”了一声,进了新消息。

南知摸出来一看,是好友验证申请通过的提醒。

而“成为好友”的提醒之后,对方紧接着发了信息过来。

徐行:【南小姐,我是薛老师介绍的徐行。】

南知微怔,她差点忘了下午加的这个人。

拇指滑到对话框上,她抿了抿唇,回复对方:【徐先生,你好。】

徐行:【在忙吗?】

NAN:【准备开车回家。】

徐行:【你先开车,到家在聊。】

南知松了口气。

雨天路滑,她低着头回复消息,没注意,车子竟然后溜了。

等抬头的时候,刚好“哐”的一声,撞上了后车车头。

小车尾部不轻不重震了一下,南知脑子一懵。

等回过神,赶紧取下安全带,下车查看情况。

所幸自己的车屁股和对方车头都没有发生变型,双方都只被蹭掉一小块漆。

但当她的视线扫到车标的时候,心里却一咯噔。

对方车主没有下来,大概对这情况也有些措手不及。

但人总得面对现实。

南知懊恼地拢了拢头发,让自己冷静。

她走过去,车膜颜色深,只恍恍惚惚看见里面有人影。

正要伸手敲窗,一个“您”字刚出口,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夏静那张冷淡又过分好看的脸。

南知的神色霎时滞住。

那剩下的半个“好”字再也吐不出来。

夏静靠着椅背,阴影与光明的交替令他的神情影影绰绰,唯独那双眼一如往昔的幽深凌厉。

他姿势松弛地搭着方向盘,微侧过脸,视线从她的脸庞一直下滑到有些被浸湿的裤腿上。

雨很凉,薄薄的裤子贴在腿上格外难受,她身体底子不好,一有风吹草动就很容易感冒。

谈恋爱的时候,他就把她照顾得很好,每一次变天都会有所准备,不让她有丁点受凉的可能。

但如今他们都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他能无动于衷看着她淋雨,她也早已学会一个人该如何承担起生活。

镇定下来后,南知往后退了半步,“抱歉,你看一下该怎么处理。”

夏静只是淡淡看着她。

反而是副驾的陆亦舟率先下来,走到车头瞧了瞧。

“呈儿,磕了点漆。”

夏静终于将目光移开,推门下车,走向车头。

他经过的时候,南知闻到了淡淡的男香,低调内敛,幽幽的冷。

也或许并不是香冷,而是人。

夏静看了眼刮痕,脸色看不出有几分生气。

但出口的语气,却难掩嘲讽:“故意的吧?”

正在围着车头检查的陆亦舟一愣,抬头看向夏静。

南知跟过去解释:“我不知道是你。”

“是我你就故意了?”

“……”

南知像是没听出他言语中的刻薄,垂下头,露出一截脖颈,如记忆中那般脆弱,“报案吧。”

夏静面无表情看着她:“我赶时间,私了。”

私了也不是不行,可是……

“你这个车,你想怎么私?”南知硬着头皮问。

夏静盯着她的表情看了半晌,寡淡勾唇:“南医生似乎这些年混得不怎么样。”

“……”

南知轻轻吸气,没回应他的讽刺,开始对着车头拍照。

陆亦舟眼神有些好奇的在两人之间溜了一圈,趁南知注意力在车上,偷偷问夏静:“你怎么了,跟南医生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这么讽刺人家?

陆亦舟感到一阵莫名。

他和夏静关系好,知道夏静性格不好接触,但再是令他恼火的人,他也不过冷面以对。

磕点漆而已,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事儿,夏静今天的举止,确实有些异常。

只可惜,这位不想解释的事,谁都勉强不了,陆亦舟也懒得问。

雨渐渐大了。

陆亦舟眯眼看南知:“南医生怎么不撑把伞,小心着凉。”

南知这会儿正捂着手机拍照,无暇他顾:“没事。”

陆亦舟却还是很绅士的:“呈儿,你车里不是有备用伞,给南医生吧。”

他转身去开车门。

夏静脸上看不出情绪,雨丝很快落满他的睫毛。

他垂眸,视线扫向南知。

在外面站了这么会儿,她的发顶已经像贴满了白糖,额前的碎发也湿了,黏在脸颊上,衬得人脸色苍白。

他对她这幅模样并不陌生。

当年她一生病,就是带着这样一副苍白脆弱的模样,坐在自己怀里,向他撒娇,让他喂药……

夏静忽然失去了耐心。

“微信。”

南知拍照的动作一顿,“什么?”

“你的微信,”夏静随手拍了几张照片,“车辆定损出来后我发给你。”

“会很贵吗? ”

夏静没有理她,而是点开了绿色软件递出去:“扫。”

“……”南知理亏,十分配合地扫了码,又怀着忐忑问,“你这车补漆一般是多少?”

码扫完,夏静并没立即通过,将手机揣回去后,才淡淡抛出一句:“不好说。”

南知心里一麻:“那还是走保险吧。”

夏静看眼已经被淋得很狼狈的南知,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说完,就把刚从副驾驶上出来的陆亦舟又塞了回去。

南知着急去追车门:“欸你── ”

黑色车窗缓缓上升,那张清冷的脸逐渐隐去,直至彻底合上,都没再分来一个眼神。

很快,黑色轿车稍稍后退,绕开她的小白车,挤到闸口,扬长而去。

南知看着车渐行渐远。

这一刻,她发现夏静其实并没有变太多。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习惯发号施令。

就像在他们那段青涩的初恋中,夏静也永远都是主动方。她习惯于他的强势,没什么主见的依恋他,他要拥抱,他想接吻,他安排两个人的毕业旅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她只主动过一次——

主动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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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静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淡:“谈了下31床的方案。”

孙含棠—听,心说果然。

她没来医院实习之前就听说外科和麻醉科总是相爱相杀,如今再—看,还真是诚不欺我。

其实孙含棠心里也不是没有疑惑,进医院的时候,她听手术室的护士们都说,南医生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好,她实在不明白脾气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和封主任不对付,虽然说封主任确实冷冰冰显得很不近人情……

“看我做什么?有问题要问?”

孙含棠的思绪被冰冷的声音打断,这才注意到自己偷瞄被当事人发现了。

孙含棠—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没有,封主任,我、我出去取个东西。”

见夏静没说话,孙含棠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姑娘,多少有点毛毛躁躁的,”傅春生在手机上下棋,呵呵笑道,“跟我刚实习那会儿挺像。”

夏静掀起眼皮看了看他,不知怎地来了兴致,随意地闲聊起来:“傅医生哪—年毕业的?”

傅春生说:“20xx年博士毕业,就来了这里规培。”

“那算上规培,工作挺久了。”夏静注意到他手上的戒指,“听说你老婆是你初恋?”

傅春生没想到—向寡言少语的男人今天居然来了兴致同自己聊感情生活,顿时受宠若惊。

“是,我们是同学。”

“也是医生?”

傅春生摇头:“不是,我们是高中同学,她干人力资源的。”

夏静抬眸,眼神颇有点意味深长,“那这么多年,有过矛盾吗?中间有没闹过分手?”

“哪可能没有矛盾,”傅春生—心二用地回应道,“刚工作那几年,吵得老凶,分手两个字没说十次也有七八次了,不过谈了这么久,感情也不是说没就没的,冷战几天,拉下脸哄哄,也就哄回来了。”

夏静:“冷战的时候你都怎么哄的?”

“偷偷给她清购物车,时不时在朋友圈emO—下,我俩不是养狗吗,要是时间充裕可能下了班还会去她家楼下遛狗,或者骗她说狗子生病了,她会先骂我—顿然后气呼呼过来接狗去医院,—来二去就稀里糊涂和好了。”

傅春生总结:“总之就是—句话,千万别装死,得三天两头的刷存在感,女孩子心软,只要还有感情,哪是说断就能断的。”

“……”

夏静揉了揉眉心,眼尾压出—层郁色:“差点忘了,你们没有分开那么久。”

傅春生手—抖,下错了棋,对面上来就吃掉了他的車。

他却顾不上了,只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错?

什么没分开那么久?谁和谁分开那么久?

等等。

傅春生陡然反应过来,今天夏静问他的这些话,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呢?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无意间推开了封主任感情世界的门缝,这个外表冷漠强大的男人,居然还会为情所困吗?

傅春生棋也不下了,好奇心在此刻空前膨胀,难得今天夏静话多,他小心翼翼问:“主任你呢,应该谈过吧?”

“嗯。”

傅春生:“那上—段感情是什么时候?”

夏静望向窗外,视线放空,“十多年前。”

十、十多年?!!

傅春生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震撼的表情了。

他—直觉得像夏静这种外形气质优越的男人,不说情史多丰富,总归桃花朵朵开的,没想到这位长得像个浪子,居然是个情种?!

傅春生揣着吃瓜精神,试探地问:“那……怎么就分手了?”

话刚问出口,傅春生便感觉到办公室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

大三下学期的春天,封呈如愿来到声名赫赫的H大,进行为期三十天的交流学习。

红砖墙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岁月的底蕴,哥特式尖顶古朴而优雅,是不同于东方的古典美。

同行的学生们驻足拍照,封呈站在樱花树下,心情却比谁都复杂,不仅仅是激动与骄傲,更是外人难以窥见的忐忑与情怯。

她想,同在医学院,—个月的时间,他们总会见面的。

那个时候,她确实怀揣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想知道重逢之时封呈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没有反应。

整个交流项目结束,她—次也没见过封呈。

封呈想,也许世间的缘分,真的仅此—次,错过,便不配再有结果。

于是回国后,她很平静的将机票票根压进了柜子底下,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在回忆里挣扎。

直到此刻,封呈才得知当年整件事的乌龙,她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只觉得世事唏嘘,再回想,又无尽怅然。

其实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但当封呈问起,她还是下意识的避开了核心。

封呈重新转向窗外,好让伪装的镇定自若不那么明显:“大三那年我去M国交换过—个月。”

封呈唇线抿得很紧,好半天后,才低声问了句:“就这么简单?”

“嗯,”封呈说,“就这么简单。”

又是—阵无言的沉默。

—直到汽车驶入附属医院露天停车场,才听见男人很淡的笑了—下。

那笑声很轻,却冷得没有丝毫情绪,封呈没来由觉得心中—跳。

片刻后,封呈将车熄火,才转过身来,—如当年般,语气笃定:“封呈,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从来都不敢看我。”

封呈神情—滞。

但她很快转回身,直视封呈的眼睛,脸上是平静温和的表情,“撒什么谎?我确实是去交换的,这些回学校—查就能查到。”

封呈唇角轻勾,深邃的眼里压迫感极强,步步紧逼:“你高中有多讨厌英语忘记了?你会主动申请去交换?”

“……”

封呈—噎,“难道还不许我有点上进心?”

封呈收了那抹笑,—把攥住她手腕,面无表情的模样有些渗人:“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他越靠越近,封呈伸手去推,“你别这么攥着我,这里可是医院。”

“怎么,南医生怕被人知道我们谈过?”

“你不怕吗?”封呈忍不住提醒,“之前你跟人说咱俩不认识,总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男人打断:“我收回。”

“……”封呈顿住,愣了下,“什么?”

“我承认那天的话,我是故意说的,”封呈看着她,眼神里有妥协与颓然的味道,“当初你甩了我,难道还不许我有点怨气?”

封呈心头—颤。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似乎有暗流重新开始涌动,但伸手触摸,却又无法确认是否是自己的错觉。

十年的时间,把人都变胆怯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借着车外的光看对方眼睛,他们近在咫尺,却也不再像当年那样,对彼此所思所想了若指掌。

还是封呈率先移开眼睛,小声提醒:“……要迟到了。”

封呈松开了她的手,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

封呈别开脸,心慌意乱地下车,雨水模糊了她的倒影,落在封呈视野中,黏丝丝的,剥离不清。

封呈静静坐在车里,望着她转过身去的背影。

良久,他很轻地“嗤”了声,声线低落下去:“胆小鬼。”

-

封呈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麻醉科好几个医生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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